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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梧?”
正险些惊呼出声来,却听见司韶令率先开口,江恶剑一愣,借着月光看到司韶令原是仍未摘下眼前绸布。
心下发酸,想到陶梧兴许也快要到了,他没有开口,弯腰飞快捡起地上亵裤,趁司韶令仍误会间,猛然翻窗而出。
然而当腰后束带蓦地被扯住,唯有整个上身尴尬地伸出窗板,江恶剑头顶滑稽地翘起几根乱发,不由想起之前好像也曾吃过这样的亏,只恨自己又小觑了司韶令的出招速度。
不过事已至此,他着实不想要再装下去。
就威胁他若不肯将这贴身之物送于他,他便每日赖住不走?
“司——”
“我等你很久了,”
谁知他还未发出声音,司韶令已自他身后开口道,“你这次跑不了。”
什么意思?
他是猜出了他的身份,还是在同陶梧讲话?
神情微有迷茫,江恶剑稍作停顿,又觉这般隔空对话有些奇怪,便欲抽回上身同司韶令解释清楚。
未成想他才一动作,竟又被司韶令一掌按住。
(省略1227字)
直到他颈上陡然一沉,江恶剑讷讷低头,只来得及看到有艳然赤影闪过,下一刻,他已不受控制地被扯回屋内。
忽地垂头看清,司韶令指间一条赤红细带正直连他骤紧的颈间,他心思一动,未想其他,抬手摸了摸,果真摸到此刻恰到好处紧贴在脖颈的一圈坚实束缚。
入手细致光滑似皮质,首尾接洽处似以一把精巧纯金小锁连接,他方一碰触,几指便被司韶令忽然覆来的掌心按下,“咯哒”
细响传来,顷刻上锁。
心间潮涌着,也不知为何,始终令他心系的颈后信引竟也在这霎时仿佛披上盔甲,有了刀枪不入的归属感。
这难道是……
司韶令本欲送给陶梧的颈圈?
而这回攀至顶峰的窒息想法才一冒出,司韶令却再次扯动那根用以牵引的细带,一圈圈绕在手里,也扯得他不由更往后靠了靠。
无意识地向后瞥去,蓦地在昏暗中与司韶令四目相对。
似有万丈城墙轰然塌裂,江恶剑骤跳的心脏几欲蹦出喉咙,以至于他就那么湿着双眼紧盯对方,嘴唇微张,一时静默在原地。
司韶令什么时候将遮挡拿掉了?
他的眼睛已可以视物?
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谁……还是也才刚刚得知?
过于震惊和从未有过的胆怯将他整个禁锢,分明怕极看到因自己冒充陶梧对方失望震怒的视线,可他仍挪不开面前分别许久的双眸。
(省略1364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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